議題探討

2025.03.05 避孕藥是墮胎藥嗎？

避孕藥是墮胎藥嗎？

作者：Brian Clowes, PhD 與 Marisa Cantu

究竟什麼是「墮胎性」（abortifacient）的避孕方法？避孕藥（The Pill）是否屬於墮胎藥？
避孕方式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在精子與卵子之間設置物理屏障的避孕方法，如保險套與子宮帽；另一類則是基於荷爾蒙的避孕方法，這類方法經常導致早期墮胎，因此被稱為墮胎藥。2019年，僅在美國就估計有27%的女性使用這類避孕方法。避孕藥是最主要的墮胎性避孕方法，自1960年代後期開始廣泛使用，並助長了性解放運動。
讓我們來探討避孕的運作方式。

避孕藥是墮胎藥嗎？
「阻孕」（Contraceptive，或稱避孕）指的是透過阻止精子與卵子結合來防止懷孕的方法。然而，所有現今市售的避孕藥及其他荷爾蒙避孕方式，在部分時間內都具有墮胎性質。避孕藥經常透過阻止已受精卵（極早期的人類生命）的著床來終止懷孕。

過去半個世紀以來，美國與其他國家製造了三種主要類別的避孕藥：

高劑量避孕藥
複方避孕藥（低劑量雌激素與黃體素的組合）
單一黃體素「迷你避孕藥」

舊式的高劑量避孕藥主要透過增厚子宮頸黏液與抑制排卵來達到避孕效果，因此較少具有墮胎性。然而，偶爾仍會發生突破性排卵，導致這些舊藥在某些情況下仍具有墮胎作用。
最終，舊式「高劑量」避孕藥逐漸被「低劑量」避孕藥取代。1988年，在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FDA）的建議下，美國三大墮胎性避孕藥製造商（Ortho/Johnson & Johnson、G.D. Searle/Monsanto、Syntex）自願撤回市場上含有超過50微克雌激素的產品。[1]
新式低劑量避孕藥的主要成分包括黃體素（劑量範圍為50至3000微克）與人工雌激素（劑量範圍為10至50微克，如炔雌醇或甲炔雌醇）。與舊式高劑量避孕藥相比，這些藥物的雌激素含量大幅下降。[2]

新式低劑量複方避孕藥與單一黃體素避孕藥的三種作用機制：[3]

抑制排卵：避孕藥透過干擾女性的生殖系統，使身體進入類似懷孕的荷爾蒙狀態。當排卵被抑制時，避孕機制屬於「避孕」而非「墮胎」。
改變子宮頸黏液：避孕藥改變子宮頸黏液的一致性與酸鹼度的變化，使其更難讓精子穿透並存活，這也是避孕作用的一部分。
改變子宮內膜（墮胎機制）：避孕藥會改變子宮內膜的結構，使受精卵難以著床。這將子宮內膜從一個適合懷孕的「茂密森林」變成「貧瘠沙漠」。在排卵未被抑制且受精發生的週期中，這將導致一次「無聲墮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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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連前「計劃生育聯盟」研究機構古特馬赫研究所（Guttmacher Institute）也承認，避孕藥可以防止受精卵著床。然而，他們聲稱懷孕只有在著床後才開始，而不是在受精時一個獨特的DNA序列和有生命的個體便已經形成。但他們這種說法並不合理，為何懷孕必須等到新生命抵達特定位置（例如子宮而非卵巢）才開始，而不是從這個新生命實際被創造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
（註: 現代胚胎學和生物學的研究都可以肯定人類生命是從受精形成接合子（zygote，精卵結合形成新的細胞）開始。如：《Moore人體胚胎學》：「人類的發展是一個連續不斷的過程，從女性的卵子被男性的精子受精時開始。」；Langman’s 醫學胚胎學：「發育始於受精，即雄性配子（精子）和雌性配子（卵母細胞）結合產生『接合子』的過程。」）

今日的避孕藥
目前市面上已有超過200種品牌與種類的黃體素/雌激素避孕藥。所有這些藥物——從 Alesse 到 Zovia——有時都會阻止人類胚胎的著床。低劑量避孕藥的運作方式基本上與舊式高劑量避孕藥相同。然而，由於低劑量藥物的雌激素含量較低，女性排卵的發生率顯著提高。這意味著，所有新型口服「避孕藥」至少在部分時間內都具有墮胎作用。[4]
因此，使用這些藥物的女性經常會受孕。為了防止這些懷孕持續發展，低劑量避孕藥會阻止胚胎著床，進而作為「後備墮胎機制」。

多項研究顯示，服用低劑量避孕藥的女性，在2%至65%的週期內可能經歷早期「無聲墮胎」，具體比例取決於藥物的配方。[5]
「迷你避孕藥」（progestin-only pills僅含黃體素的避孕藥，亦稱POPs）的作用機制與標準黃體素/雌激素複方避孕藥類似。[6]
這些僅含黃體素的避孕藥會透過影響子宮內膜、增厚子宮頸粘液，並且在某些女性中通過減少促卵泡激素（FSH）的存在來抑制排卵，從而干擾受精卵著床。
這些迷你藥丸的製造商承認這種作用機制。例如，Syntex實驗室曾宣布，其黃體素藥物Norinyl「不會干擾排卵……它似乎會影響子宮內膜，使受精卵無法著床。」[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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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孕藥的副作用
Searle 製藥公司於1950年代後期研發了第一顆避孕藥 Enovid。Enovid 以及其他高劑量避孕藥在美國通常已不再受歡迎。然而，它們在某些發展中國家仍被使用。這些藥物含有 1000 至 12,000 微克的黃體素和/或 60 至 120 微克的雌激素（一種天然女性荷爾蒙）。如此高的劑量導致了各種副作用，包括視力模糊、噁心、體重增加、乳房疼痛、痙攣、不規則的月經出血、頭痛，甚至可能引發乳腺癌。
大約從1975年開始，由於媒體和公眾廣泛報導高劑量避孕藥所引起的嚴重副作用，藥廠開始逐步減少產品中雌激素和黃體素的含量。
然而，病人資訊手冊中仍列有一長串極為嚴重的副作用。對一些最常見的品牌進行回顧後發現，它們的副作用大多相似。

這些副作用包括血栓、靜脈血栓栓塞（VTE）、中風、高鉀血症（高鉀水平）、乳房及生殖器官的癌症、肝病、高血壓、麻木、胸痛、腦部血栓形成以及膽囊疾病。手冊還列出了許多較不危險的副作用，例如頭痛與噁心、體重增加、背痛、皮膚色素沉著變化、出血不規則、憂鬱以及乳房觸痛，其中大部分的發生率介於8%到33%之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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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藥公司對窮困女性的剝削
「進步派」經常藉由誇耀他們「負責任且非剝削性」的消費方式來展現自己的道德優勢。但他們對大製藥公司在測試避孕產品時對其他國家的貧困婦女所採取的可怕手段卻毫無異議。
按照其防禦性反訴訟策略（anti-lawsuit strategy），Searle 公司曾在1961年在波多黎各的貧困婦女身上測試其避孕藥 Enovid，然後才得出結論認為該藥對北美和歐洲的婦女來說是安全的。[9]
對外國婦女進行實驗一直是主要製藥公司的典型手段。它們經常在發展中國家的貧困婦女身上測試誘導墮胎的化學物質和設備，以使任何錯誤或嚴重健康問題更容易被掩蓋。這些國家的婦女在這類實驗中健康被摧毀或受損時，幾乎沒有任何申訴途徑，因為大型製藥公司的投資為她們的祖國帶來了巨額資金。因而，任何針對這些測試計劃的抗議，都可以輕易地被腐敗的地方或國家政府壓制。我們不知道這種對發展中國家貧困婦女的測試是否仍在進行中。但在現已解密的基辛格報告中所闡述的計劃，描述了在試圖掩蓋的同時繼續進行此類操作的秘密方法。
為什麼我們不知道這些極其惡劣的做法目前是否仍在發生？這可能是由於過去全球對這類做法的譴責，導致更高程度的保密，或僅僅是轉而全部使用動物測試。
全球最危險的人口控制組織之一「人口理事會」（Population Council），生產了可植入人體的墮胎藥 Norplant。人口理事會在這項努力中得到了美國國際開發署（USAID）的資助，並在幾個亞洲國家的貧困婦女身上測試了 Norplant。測試該藥的醫生拒絕將其從遭受可怕副作用的孟加拉婦女身上移除。韓國婦女並未被告知 Norplant 是一種實驗藥物，也沒有被告知任何副作用。許多婦女被賄賂使用該藥，並被指示不要報告副作用，以便使測試計劃的結果偏向顯示較低的健康問題發生率。當婦女病情嚴重到無法避免尋求醫療救助時，她們卻未得到適當的照顧。[10]

服用避孕藥與異位妊娠（子宮外孕）
如果你使用避孕措施卻懷孕了會怎麼樣？一些研究顯示，儘管避孕措施整體上降低了懷孕（從而也降低了異位妊娠）的機率，但一旦懷孕，異位妊娠的比例反而高於正常懷孕。
美國婦產科學會根據不同的避孕方法報告了異位妊娠的盛行率。這些結果來自對9,256名婦女的調查。對於不使用任何避孕方法或避孕套者，約有1.37%的懷孕屬於異位妊娠。對於使用子宮內避孕器（IUD）的使用者，發生率上升至7.84%。銅製IUD的發生率較低，為4.17%。調查中報告使用植入式避孕器和醋酸甲羥孕酮注射液者，異位妊娠發生率為0。最後，使用口服避孕藥、避孕貼片或陰道環的婦女報告的異位妊娠發生率為0.28%。
其他來源報告的數字有所不同。澳大利亞政府的 Better Health Channel 表示，使用銅製 IUD 或迷你避孕藥的婦女中，異位妊娠的發生率約為5%，使用植入式避孕器的婦女中為10%，而使用釋放賀爾蒙激素 IUD 的使用者中則高達50%。

銅製子宮內避孕器（IUD）
儘管必須承認，並非所有在使用避孕措施下發生的懷孕都是異位妊娠，但考慮避孕藥對女性身體的影響仍然值得重視。因此，如果你懷孕了，進行超音波檢查以確定胚胎著床的位置是非常必要的。

如果你在懷孕期間服用避孕藥，會殺死嬰兒嗎？
如果你在服用避孕藥的同時懷孕了，會有什麼影響？關於這個主題的研究結果並不確定。一些研究顯示，在著床後服用避孕藥對懷孕沒有風險，而另一些研究則表示可能存在導致胎兒缺陷的風險。對這個主題數據如此稀少的原因，是因為讓懷孕婦女服用避孕藥以研究它是否會導致胎兒缺陷或流產的做法是不道德的。也就是說，如果你正在服用避孕藥，當你懷孕時最好停止服用。
另一種避孕方式是上述提到的子宮內避孕器 (IUD)。與任何避孕方式一樣，子宮內避孕器並非百分之百能防止懷孕。使用子宮內避孕器懷孕會增加晚期流產、早產以及出血等其他風險。

那現在呢？
如果有人想停用避孕藥，但又害怕該怎麼辦？不要害怕。你可以相當輕鬆且迅速地停止服用避孕藥。如果你使用貼片、藥丸或陰道環，你隨時都可以完全停止使用。如果你使用荷爾蒙植入物或子宮內避孕器，必須預約醫生來將其移除。自行嘗試移除可能會導致嚴重傷害或併發症。如果你使用像是 Depo-Provera 這樣的注射劑，只需不再接受下一次注射即可。[11]
停用避孕藥的女性有時會出現痙攣、不規則月經或痤瘡等其他影響。在大多數情況下，生育能力會恢復。這是健康的良好跡象。

結論
儘管它通常被稱為「口服避孕藥」，但避孕藥並不是真正用來控制或阻止精卵結合。雖然那可能是最初的意圖，但醫學的發展已促使藥物及其他設備的創造，這些藥物和設備在未能阻止受精的情況下也起到墮胎的作用。其中一些甚至有著真正如同奧威爾筆下的名稱，例如 IUCD（子宮內避孕裝置），以及 UTS（子宮治療系統。）[12]
換句話說，口服「避孕藥」並非真正的（單純阻止精卵結合的）避孕方法。
女性不需要避孕藥，她們需要的是同情、幫助與尊重。避孕藥本身攜帶著過多的風險。你可以點擊此處了解關於避孕藥的一些風險。

Human Life International "Birth Control: Is the Pill an Abortifacient?"
本文最初於2021年4月由Dr. Brian Clowes發表，最近一次更新則是在2023年10月，由Marisa Cantu完成。

註釋
[1] Bogomir M. Kuhar, Ph.D. 〈Pharmaceutical Companies: The New Abortionists〉，Human Life International，重印版16，地址：4 Family Life Lane, Front Royal, Virginia 22630。
[2] 參考約150種避孕藥的患者資訊手冊，這些手冊來自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NIH）網站DailyMed的下載資料。避孕藥內含多種人工黃體素，包括左炔諾孕酮（Levonorgestrel）、炔諾酮（Norethindrone）、去氧孕烯（Desogestrel）、屈螺酮（Drospirenone）、諾孕酯（Norgestrel）、乙炔雌二醇二乙酸酯（Ethynodiol Diacetate）及孕二烯酮（Gestodene）。
[3] 〈Minipill (Progestin-Only Birth Control Pill)〉，Mayo Clinic，2023年1月13日，https://www.mayoclinic.org/tests-procedures/minipill/about/pac-20388306#:~:text=The+minipill+thickens+cervical+mucus,may+keep+you+from+ovulating；〈Progestin-Only Hormonal Birth Control: Pill and Injection〉，美國婦產科醫學會（ACOG），2023年1月，https://www.acog.org/womens-health/faqs/progestin-only-hormonal-birth-control-pill-and-injection#:~:text=How+do+progestin%2Donly+pills,does+not+do+so+consistently。
[4] 來自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NIH）網站DailyMed的患者資訊手冊下載資料。
[5] Walter L. Larimore, M.D. 與 Joseph B. Stanford, M.D., M.S.P.H.，〈Postfertilization Effects of Oral Contraceptives and Their Relationship to Informed Consent〉，《家庭醫學檔案》（Archives of Family Medicine，美國醫學會，AMA），2000年2月（第9卷）。值得注意的是，Larimore醫生在附錄中描述了他和妻子如何停止使用避孕藥，以及他因其墮胎機制而停止處方此類藥物。如需更多關於避孕藥墮胎作用的科學研究資料，可參閱 Randy Alcorn 的《Does the Birth Control Pill Cause Abortions?》。
[6] 〈Minipill (Progestin-Only Birth Control Pill)〉，Mayo Clinic，2023年1月13日，https://www.mayoclinic.org/tests-procedures/minipill/about/pac-20388306#:~:text=The+minipill+thickens+cervical+mucus,from+implanting+in+the+womb。
[7] 1973年1月11日，《辛辛那提郵報》（Cincinnati Post）刊登的美聯社新聞報導（UPI）。
[8] 〈Azurette (28) Oral: Uses, Side Effects, Interactions, Pictures, Warnings & Dosing〉，WebMD，2023年10月19日訪問，https://www.webmd.com/drugs/2/drug-151684/azurette-28-oral/details#:~:text=Nausea%2C+vomiting%2C+headache%2C+bloating,first+few+months+of+use；Durbin, Kaci 編，〈Yaz: Side Effects, Dosage & Uses〉，Drugs.com，2023年，https://www.drugs.com/yaz.html；〈Heather Side Effects: Common, Severe, Long Term〉，Drugs.com，2023年10月19日訪問，https://www.drugs.com/sfx/heather-side-effects.html；Superdrug Online Doctors，〈Microgynon Side Effects〉，2023年10月19日訪問，https://onlinedoctor.superdrug.com/microgynon-side-effects.html；〈Yasmin Side Effects: Common, Severe, Long Term〉，Drugs.com，2023年5月4日，https://www.drugs.com/sfx/yasmin-side-effects.html。
[9] Bogomir M. Kuhar, Ph.D.，〈Pharmaceutical Companies: The New Abortionists〉，Human Life International，重印版16，地址：4 Family Life Lane, Front Royal, Virginia 22630。
[10] UBINIG（孟加拉）研究報告，〈Norplant, the Five-Year Needle: An Investigation of the Norplant Trial in Bangladesh from the User’s Perspective〉，《生殖與基因工程：國際女性主義分析期刊》（Reproductive and Genetic Engineering: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Feminist Analysis），1990年（第3卷，第3期）；Elizabeth Sobo，〈NORPLANT: Lab-Tested on Third World Women〉，《Our Sunday Visitor》，1991年2月3日，第10至11頁。
[11] 〈Your Guide to Going off of Birth Control〉，克利夫蘭診所（Cleveland Clinic），2023年1月19日，https://health.clevelandclinic.org/your-guide-to-going-off-of-birth-control/。
[12] E.B. Connell，〈The Uterine Therapeutic System: A New Approach to Female Contraception〉，《當代婦產科醫學》（Contemporary OB/GYN），1975年6月，第49至5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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