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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3 我出生於代孕,我今天為廢除代孕而奮鬥


我出生於代理孕母,我今天為了廢除代孕制度而奮鬥!

影片來源: Née d’une mère porteuse, je me bats aujourd’hui pour abolir la maternité de substitution !
 
0:04 能夠談論我(Olivia Maurel)的故事以及作為一個代孕兒童的視角,這對我來說總是榮幸的,因為通常人們試圖封鎖我,尤其是在媒體中,所以每一次發言都是很重要的,讓大家意識到這個問題。因此,今天我以自豪的心情來到這裡,作為人權運動的一部分,為建立一個更公平的社會而奮鬥。我也是一位非常驕傲的女性主義者,並且致力於爭取女性權益,也是一個大力捍衛兒童權利的支持者,尤其在這個非常特殊的世界中,我們現在所生活的這個時代。
0:37 我今天站在這裡與大家分享,是因為我有一個非常特殊的故事,正如Caroline所說,我是代孕的純粹產物,我是代孕的產品。我今天在這裡,是為了推動全球範圍內的代孕廢除運動,這場運動始於2023年6月當我在社交媒體上發表我的觀點。這些話語迅速引起關注,並且我也加入了卡薩布蘭卡宣言,這份宣言旨在通過國際條約來實現代孕的全球廢除。我成為了他們的發言人。今天,我的發言很重要,因為我們往往忘記了那些最直接受到代孕影響的人。
1:29 當然,這其中包括女性,但更重要的是那些無法給予同意的孩子,那些出生後被奪走的孩子,這些孩子被像商品一樣對待,就像訂購汽車一樣被“選擇”和“訂製”,他們的生命也被當作商品來交易。因此,正如我之前所說,我是一個代孕的產物,我是被創造出來的,我被賣掉,被購買,這一切對我來說並不容易。
1:57 我會簡要分享我的故事,因為時間有限,但這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出生在1991年,來自美國肯塔基州路易斯維爾。我的父母當時決定生一個孩子,他們選擇了代孕,並在兩次失敗後最終找到了成為我母親的那位代孕媽媽。我在美國和法國之間成長,直到我17歲時,我才開始進行關於代孕的研究。
5:01 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自己出生於代孕,並逐漸明白了代孕對我以及其他孩子所造成的深遠影響。我現在已經與其他代孕孩子有聯繫,我們之間有共同的經歷,我們都面臨著被商品化的命運。我現在支持全球廢除代孕,因為它違反了女性和兒童的基本權利。
5:57 代孕涉及到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我們不應該允許任何人在不考慮孩子福祉的情況下,將孩子當作一項交易來進行買賣。這樣的做法會對孩子的心理健康和生活造成極大的傷害。
6:31 有時候,人們會告訴我,如果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代孕兒童,或許情況會不一樣。但我與其他代孕兒童的接觸讓我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輕易接受這種事實。對許多人來說,這是一個難以承受的情感負擔。
9:06 代孕的問題不僅關乎兒童,也關乎女性的權益。在許多情況下,代孕涉及到對女性的物化和對兒童的虐待,這些都需要被重視。我支持全球廢除代孕,因為它對女性和兒童的傷害是無法忽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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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出一些代孕與女性權利相違背的理由對我來說太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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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算解釋,因為之前已經有解釋過了,但我將從孩子的角度來談,我會分享我反對代孕的幾個原因,由於時間有限,我只能提幾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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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對代孕的第一個原因是,它從懷孕前就開始了,特別是母親與委託父母之間的合約簽署事實上,我們把一個孩子放入合約中,這個孩子必須被創造出來,然後在出生時就被遺棄。我們真的是在進行一場對孩子的商品化,字面上是在製造一個產品,然後在出生時將它交出、賣掉,像是給這個人頭貼上一個價格標籤。在商業代孕中,價格是比較明確的,因為可以參考支付給母親的支票,但在某些國家所謂的「慈善」(無償)代孕中,儘管沒有金錢交換,但仍然會有費用,例如試管嬰兒的費用、母親的費用、代理費、旅行費、律師費等,這些費用非常龐大。我在比利時得知,平均而言,代孕的費用大約是54,000歐元,這是一筆不小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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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慈善代孕還是商業代孕,這些合約都將一個孩子置於其中,這對我來說是非常痛苦的。想像自己曾經被交易成一張支票,知道自己被賦予一個價格,知道自己是一個被創造出來、培養、賣掉的商品,這讓我很難接受,並且對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傷害。我的父母為了我花了很多錢,而這也讓我產生了一種忠誠衝突,感覺必須為了活下去而回報他們。我花了31年才公開表達我對代孕的看法,因為這樣做對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代價,那就是和我的父母斷絕關係。即使現在我還在承擔這個代價,但我很幸運,因為我有我的丈夫和孩子們。沒有他們,我很清楚今天我可能不會在這裡談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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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其他由代孕出生的孩子保持聯繫,奇怪的是,我們全都是女孩,共有六個女孩,她們現在都不敢公開說話,因為她們害怕失去自己的父母,害怕遭受第二次的遺棄。我能理解她們,因為那種忠誠衝突是如此沉重,以至於她們可能永遠不會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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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我反對代孕的原因是,在任何形式的代孕中,從未對委託父母進行過任何審查這使得一些潛在的戀童癖者、自戀者和暴力傾向的父母能夠僅憑金錢購買孩子。這種情況會導致很多悲劇的發生,像是某些父母將孩子視為商品來交易,這是不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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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個例子,可能你們聽過,或者會讓你們感到震驚。這是一對來自澳大利亞的夫婦,Mar Newton和Peter Tang,他們支付了一位俄羅斯代孕母親來孕育他們的孩子,但不久後他們就開始對新生兒進行性虐待,這持續了六年,直到有人發現他們的罪行。他們甚至將這個孩子送給至少8名男性進行性侵犯,並將這些錄像發布到網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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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認為這對夫婦是故意創造這個孩子,目的是為了剝削他。雖然他們現在已經被判刑,但這無法彌補孩子所承受的傷害。最近,美國的著名獸醫Adam King也因為被指控從事戀童癖並計劃對代孕出生的未來孩子進行性侵而被捕。這個孩子的未來如何,現在仍然無法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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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我反對代孕的原因是,在懷孕期間,孩子與母親之間存在著深刻的聯繫孩子會聽到母親的聲音、感受她的心跳,並與母親共享食物和感受,這是一種生理和心理上的互動。我認為,這種母嬰間的聯繫是人類最基本、最自然的,也應該受到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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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個我反對代孕的原因是,當孩子出生時,卻被強行帶走,交給完全陌生的人無論這些陌生人是否是他的基因父母,孩子在出生後會本能地尋找那位孕育了自己的母親,這是一種動物本能。我們正在故意製造孩子的心理創傷,這與被收養的孩子的經歷非常相似,這樣的傷害是不可逆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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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在動物界,我們會強迫小狗小貓與母親待在一起兩個月,否則就算虐待動物,而在代孕中卻可以讓孩子與母親分離,這對我來說完全不合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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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自己的故事,我32歲,花了很多年試圖用毒品、酒精來填補這個無法填補的空虛,甚至曾經試圖自殺,因為我感覺自己內心在淌血。直到32歲,我才開始理解並停止這樣的行為。在我的心理醫生和丈夫的幫助下,我逐漸治癒了這個深深的傷口。
18:41 他解釋說,當時我轉過小頭,說著這些話,我轉過小頭,直視他的眼睛,這讓他深受感動。
18:48 我也深受感動。對我來說,有時很難接受,我至今還為此感到抱歉。
19:01 我們都知道,我一直在尋找我的母親,那個和我一起生活了九個月的母親,然後,我被交到我的養母手中,不管你怎麼稱呼她,她是要求我生母暫時照顧小Olivia的那個人。然後,這位生母拒絕和那位小Olivia待在一起,她告訴自己,如果她這麼做,她就永遠不會放開我。
19:30 有時事情會變得更簡單,我感到抱歉。
19:45 最後一次見到我母親是在分娩室,我從未和她有過接觸,從未喝過她的奶水,從未感受過她,也從未聽過她的聲音。當時照顧我的都是陌生人。這就是我遭受遺棄綜合症的原因,這一直跟隨著我,甚至今天還在影響我。
20:09 第二件事是在出生時發生的,這是對孩子身份的偽造。因為我一直帶著一張證明,這張證明告訴我我以為它無法偽造,我以為這才是真實的,我曾以為出生證明是不可能作假的,但事實上它是偽造的。在這張出生證明上,我的委託母親被寫成了我的生母,這完全是錯誤的,這使得孩子的來源被篡改。
20:34 所以我有一張偽造的出生證明,它是加蓋了印章的,在美國,這是我能夠要求查看的證明,但需要委託父母的同意。如果他們已經去世,我必須上法庭並支付費用才能看到這張出生證明。這是屬於我的出生證明,但我只能稱它為偽造的證明。
20:55 需要知道的是,很多通過代孕出生的孩子不知道誰把他們帶到這個世界,也不知道他們的來歷,因為往往會涉及卵子、精子捐贈,而這對孩子的最大利益並不有利
21:15 我再次強調這一點,但有一些國際法規保護著孩子,這在之前的討論中也已經提到。根據《聯合國公約》第7條,孩子有權知道自己的父母,並由父母撫養。顯然,代孕與這一條文相悖
21:33 當然,美國並未批准這項公約,但我們知道其中的原因。無論是傳統代孕、商業代孕還是無償代孕,都沒有考慮到孩子的利益。在所有這些代孕安排中,我們要求孩子為成年人的願望做出巨大的犧牲。
22:03 如果我們生活在一個公正的世界,我們應該保護最脆弱的群體。如果一個社會要求最脆弱的人為最強者做出犧牲,那麼這並不是我所稱的公正社會。我們知道這樣的做法是錯誤的。代孕正是這種錯誤的做法,它實際上是一種現代的人類販賣。我們從這些婦女和孩子身上賺取大量金錢,並將人類販賣合法化,這使它在很多國家變得彷彿是正常的。
22:21 沒有什麼能證明代孕是合理的,尤其是為了滿足那些無法生育的夫婦的願望。絕對沒有什麼可以為代孕辯護的理由。這是一個全球性的市場,且我們必須終止這個市場,以保護這些婦女和孩子。
22:35 我查看了比利時生物倫理委員會第86號的報告,他們對代孕對孩子的影響只有少數幾行字,這讓我很震驚。在27頁的報告中,關於代孕對孩子的影響只提了8行字,這些孩子明明是代孕的核心議題。
23:00 他們還引用了英國的Golamboc教授的研究,這項研究分析了大約30個代孕家庭,研究的對象是3至14歲的孩子。我無法理解,為什麼這些孩子會在14歲或更年輕時能夠談論代孕給他們帶來的困擾或身份認同的問題,這簡直沒有任何道理。
23:35 但無論如何,我在31歲時決定站出來反對代孕,當時我知道,我的父母會因此否認我。我知道這是一個我必須承擔的後果。
24:07 我們必須理解,這種忠誠的衝突。對於3歲的孩子來說,他們怎麼能表達對代孕的感受呢?這完全沒有意義。
24:25 總之,我被告知應該感謝代孕讓我今天存在,但我不同意這種說法。我們有權告訴大家,對於我們中的許多人來說,這樣的經歷對我們有很大的負面影響。當然,我理解代孕中有一些美好的故事,我也不否認這一點,但正因為有美好的故事,並不意味著這種做法就變得更加道德。
25:03 即使在歷史上也有過非常良好的奴隸制度,奴隸被很好地照顧和待遇,這樣的歷史不會因此讓奴隸制度變得合法。代孕同樣如此,無論那些美好的故事如何,這仍然是人類的商品化。即便我們加上所有最美的形容詞,像是「道德的」、「無私的」等,這也無法使代孕變得更加正當。
25:39 首先,再次強調,我並不認為人們應該擁有孩子。這對那些不孕的夫婦來說很悲哀,我真心為他們感到難過,但他們的願望不能凌駕於孩子的權利之上。孩子的權利是不能妥協的。
25:57 我甚至不責怪我的父母去選擇代孕,我不會責怪那些選擇代孕的夫婦。我真正責怪的是那些允許代孕合法的國家,是那些看不見人類販賣的國家。
26:16 這些國家必須負責任,通過立法禁止代孕,並且禁止國民出國購買孩子,利用女性,並帶著孩子回國。
26:39 我還看到第86號報告提到,代孕診所並不解決不孕問題。它們利用女性,販賣孩子,但並不治療不孕症,因為那些離開診所帶著孩子的夫妻仍然是不能生育的。醫生的職責是治療和修復,而不是與孩子和婦女做交易。
27:17 第三,沒有任何道德或無私的代孕可能性。將一個女性的身體出租,並不存在道德規範,就像買賣器官一樣,我們並不會認為販賣器官是可接受的,然而當我們販賣一個小生命,為了讓一對夫婦開心,就會被視為奇蹟般的美好,這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28:02 代孕不能繼續存在,我們不能讓這個市場繼續壯大。孩子和婦女是神聖的,我們不能讓代孕成為這種對待他們的方式。
28:15 最近我與著名的婦產科醫生René Friedman博士見面,他是法國第一位試管嬰兒的開創者。他非常支持我們的立場,他說得很清楚,代孕並沒有理解女性和孩子之間的聯繫,尤其是代孕對女性造成的暴力。支持我們的卡薩布蘭卡宣言,也支持女性主義者。他非常明確地說過:「代孕並不理解女性與她所懷孕的孩子之間的聯繫,尤其是它沒有看到對女性的暴力。」有一種所謂的道德和理想化的代孕存在,這是捍衛者所指的,但這與現實不符,現實中發生的事情像是在越南、印度和東歐,女性的身體被商品化。因此,他非常明確地認為,所謂的道德代孕是不可能的。
29:11稍早,我看到我們經常被稱為納粹,這是真的,我經常在社交媒體上被稱為納粹、極右派等,這些對我來說並不震驚,因為我認為這些是來自一些不太有思想的人,這是他們的論點。提到亞洲的事情讓我深受啟發,我將會引用比利時心理學家丹奇(Danch)所寫的書,她提到代孕與納粹時代的關聯。她指出,納粹時代也有代孕,當時他們創造孩子來服務納粹政權,為了製造出完美的「日耳曼」兒童,在1935到1945年間,希特勒試圖維持他的優越民族,製造所謂的「雅利安人」。
29:56每個婦女都必須生育四個孩子,而他們還被命令與符合雅利安人美學標準的婦女結婚,並秘密地和這些婦女生孩子。這些婦女會在匿名情況下生產並拋棄他們的嬰兒,目的是創造未來的精英。所以當我們拿代孕和納粹的做法相比時,我認為這樣的比較是不恰當的,這樣的人應該打開歷史書來看看。」
30:41最後,我會引用我非常喜愛的女性主義者Ren Klein,她反對代孕,並在她的書《人權侵犯》中說過一句話,我覺得非常貼切:「整個代孕產業在許多層面上都存在深刻的問題,這使得很難理解為什麼任何有社會正義意識的人會支持它。」因此,今天代孕產業裡有大量的金錢,涉及的機構包括中介、律師、醫生、試管嬰兒診所、製藥公司。這是一個全球性市場,2022年估計其市場規模為140億美元,並預計到2032年達到1390億美元,這可不是小數目。
31:39我們知道,這是一個巨大的市場。當我們在社交媒體上反對代孕時,我明白我們是在對抗一個巨人。我知道像你們這樣堅強的女性也會受到反擊,但我們必須繼續這場鬥爭,因為代孕的現實是災難性的,反對代孕是值得的。我們作為社會必須保護最脆弱的群體,我相信我已經很清楚地表明了,無論給代孕取什麼名字,它永遠無法足夠保護我們的孩子和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