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0.01 真愛婦女 就需維護女性健康權

真愛婦女 就需維護女性健康權

文.圖表製作/蔣玉華(台灣婦女維護生命協會理事)

近期一動作不斷的「優生保健法」修正案，將下降容許墮胎的年齡、已婚婦女墮胎不須配偶同意、青少女墮胎不須經父母同意。墮胎不符合天主教會的教導，這樣的修正案勢必將破壞婚姻與家庭的關係。 四旬期，讓我們懷著敬畏與愛慕天主之情，多多為此草案的不可通過而奉獻玫瑰經，為能從背後那位意圖傷害生命的撒殫手中，維護受苦婦女和無辜胎兒的生命;多多關心、安慰與祝福在我們身旁的夫妻與家庭;歡迎密切留意 6 月 15 日將舉行的「為生命站立」活動，讓我們一起為維護生命發聲!

在2017年，司改國是會議第5組的幾位女性委員為能提升「女性墮胎自主權」而要求修正 「優生保健法」人工流產(即墮胎)的部分，改為滿18歲的未成年人可自行決定;未滿18歲者若與法定代理人意見不同，應由司法或行政機關介入決定;增設婦女人工流產不須得到配偶同意的例外條款(中時2017-5-18)。簡言之，就是:(1)合法墮胎年齡從20歲降到18歲。 (2)未滿18歲者墮胎不須父母或監護人同意。 (3)太太墮胎不須要先生同意。 2019年1月行政院又召開各機關落實CEDAW第3次國家報告之審查會議，再次將該案提出討論並試圖通過。

女權團體總是在肯定婦女有身體自主權之餘， 卻一昧否定節制性行為;高舉墮胎是女權的展現之時，卻排除「不墮胎」也是婦女的權利;單單強調婦女有墮胎權，卻不提供人工流產將可能造成婦女身心和關係上各類風險的客觀知識，這樣對婦女同胞是極不公平的。「評估風險」是各行各業和各類選擇必須考量的基本要素，人工流產也 一樣。故此，列出以下諸多學術研究之論述以供大家參考與評估。

一、人工流產對婦女身體的可能風險

1.2014年，英國的一項醫學研究發現，以藥物流產(medical abortion，而非手術流產 surgical abortion)的婦女可能會遇到要去住院、輸血、急診治療、施用靜脈注射抗生素和感染等經驗。〈Significant adverse events and outcomes after medical abortion. 〉
2. 在印度發表的12項研究都顯示，人工流產與乳癌很有關係;平均而言，經過人工流產的婦女患乳癌的風險是沒有人工流產者的5.5倍。〈Out of India Comes Yet More Evidence that Abortion Causes Breast Cancer〉
3. 一項2013年發表，以中國地區36項研究所做的統合分析(meta-analysis)也發現曾經進行過至少一次人工流產的中國女性，乳癌風險比未曾 人工流產者升高44%(優勢比1.44)。曾經至少進行過兩次以上者，風險躍升至76%。〈A meta-analysis of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induced abortion and breast cancer risk among Chinese females.〉
4. 一項荷蘭全國性規模的世代追蹤研究(cohort s t u d y )發現，與沒有人工流產史的婦女相比，曾人工流產婦女之後懷孕，明顯地較易發生子 宮頸閉鎖不全、早產、異常胎盤植入或滯留，以及產後血崩的風險。〈The influence of pregnancy termination on the outcome of subsequent pregnancies : a retrospective cohort study.〉
5. 提高其他的風險:子宮頸癌、卵巢癌、肝癌、子宮穿孔、宮頸裂傷、前置胎盤、分娩併發症、子宮外孕、骨盆腔發炎、子宮內膜炎、以後的懷孕造成殘疾新生兒的可能性等等。〈Abortion Risks: A list of major physical complications related to abortion〉

二、人工流產對婦女心理健康的可能風險

(一) 增加婦女死亡的可能性

1. 一項中國在2015~2016年期間，針對招募的5115 位女性移工研究發現，人工流產與婦女增加自殺意念有相關性。〈Association between induced abortion and suicidal ideation among unmarried female migrant workers in three metropolitan cities in China: a cross- sectional study.〉
2. 一項丹麥的醫學研究發現，人工流產與婦女死亡率有明顯關聯。與生下孩子的婦女相比，婦女在實施人工流產後長達10年的期間，有較高 的死亡率。〈Reproductive history patterns and long-term mortality rates: a Danish, population-based record linkage study〉
3. 芬蘭的一項大型調查研究表明，人工流產之婦女自殺率，是生下孩子婦女的6倍左右。〈Decreased suicide rate after induced abortion, after the Current Care Guidelines in Finland 1987 – 2012.〉

(二) 長期的情緒困擾

1. 一項對加拿大大學生所進行的研究發現，婦女在人工流產後3年內有重大悲傷的情緒。〈The characteristics and severity of psychological distress after abortion among university students.〉
2. 一項2016年，對美國8005名人工流產後女性歷經13年的研究發現，人工流產後所伴隨的憂慮風險會增加30%及焦慮風險會增加25%。〈Abortion, substance abuse and mental health in early adulthood: Thirteen-year longitudinal evidence from the United States.〉

(三) 增加心理疾病的風險

1. 一項美國中西部的研究發現，曾人工流產過的婦女，在之後的懷孕期也會伴隨出現憂鬱、焦慮和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簡稱PTSD，又稱「創傷後遺症」)。〈Previous experience of spontaneous or elective abortion and risk for posttraumatic stress and depression during subsequent pregnancy. 〉
2. 一項紐西蘭所做的研究得出的結論是，經驗過人工流產的婦女在心理疾病上，比從沒此經驗的婦女高出30%。〈Abortion and mental health disorders: evidence from a 30-year longitudinal study. 〉
3.美國加州衛生服務部(Department of Health Services) 的一項將近25萬人研究發現，與生下孩子的婦女相比，人工流產過的婦女有更高的風險入住精神病院。〈Psychiatric admissions of low-income women following abortion and childbirth.〉
4.一項加拿大全國性樣本的精神病學研究指出，人工流產與精神疾病有緊密關聯性。〈Associations between abortion, mental disorders, and suicidal behaviour in a nationally representative sample.〉
 

三、人工流產對婦女的家庭關係產生的可能風險

1. 這一項美國2009年芝加哥地區的研究，首次調查人工流產對男性在親密關係上的影響。該研究發現，對於那些在之前的或目前的關係中有 人工流產經驗的男性和女性而言(包含已婚和未婚)，目前關係中產生的問題與之前人工流產經驗呈現出相關性。該研究指出:
★與那些沒有人工流產經驗者相比，凡與現在伴侶經歷過人工流產者較易發生親密伴侶暴力 (家暴)，而且他們會感覺如果他們的關係結束，為他們的生活品質會較好。
★與沒有人工流產經驗者相比，那些和現在伴侶有人工流產經驗的女性報告，其男性伴侶為錢爭吵的機會(高出75%)、為了孩子而爭吵(高出116%);因女方親戚而衝突(高出80%)、 因男方自己的親戚而衝突(高出99%)。
★與那些沒有人工流產經驗者相比，那些和現在的伴侶有過人工流產經驗的男人報告，他因嫉妒而爭吵的機率增加96%、為了孩子而爭吵增加195%及因吸毒而衝突增加385%。
★不論男方或女方，在之前關係中有人工流產經驗的，在現在的關係中都更容易因孩子而產生爭吵。
★在女性中，有過人工流產的經歷，會造成在目前的關係中各種形式性功能障礙的風險，增加122~182%。〈Induced abortion and intimate relationship quality in the Chicago Health and Social Life Survey〉

2. 這項澳洲2011年發表的世代追蹤研究發現:
★與從未懷孕過的婦女相比，依這些曾經歷失胎 (包括人工流產和自然流產)的年輕婦女報告發現，她們有將近3倍吸毒(不包括大麻)的機率，和將近2倍酗酒的機率。
★與從未因伴侶懷孕而成為父親的男性相比，伴侶曾有過人工流產而非自然流產的年輕男性， 將近有2倍大麻上癮、吸毒和情緒障礙。〈FP01-5 Pregnancy loss and psychiatric disorders in young men and women : results from Australian longitudinal cohort study.〉

3. 2015年發表的一項研究顯示，其伴侶曾經人工流產的男性，在其諸多反應中，會有3種共同反應:(1)失落和悲傷、(2)無助或受害、(3)需精神治療。
該研究並建議:
★當我們期待男人對於分擔家務、照顧孩子和那些父親基本職責該做而推卸的事情能做出更多貢獻的同時，也需注意到男人從伴侶人工流產所經驗的潛在痛苦，然而，現存的支持系統對他們的這種痛苦卻是空白無知。
★承認男性在創造生命中所扮演的角色、探究男性對於意外懷孕和解決方案的結果反應如何、及鼓勵男性參與生育健康照護之中，這樣才是符合男性和女性雙方的最佳利益。
★應該將男性同樣納入人工流產前與後兩次的例行諮商。
★身為人類生命的共同創造者，男性在懷孕和其後果上佔有身心方面的利害關係。參與其中的男性更有可能提供為他們的女性伴侶支持，從而也增強女性的生育健康。〈A Thematic Analysis of Men’s Experience With a Partner’s Elective Abortion〉

4.澳洲政府在2016年開始撥款給澳洲墮胎哀傷協會，為能繼續進行後續的研究及男性墮胎哀傷輔導。該協會主任Julie Cook依研究與該協會輔導經驗指出幾點提醒:
★男性在自己的伴侶人工流產後，也會產生創傷 (trauma)。
★很少諮商師意識到人工流產與男性憂鬱、自殺之間是有關聯性的。
★人工流產之後，未解決的創傷是會發生家暴的常見因素。

四、人工流產的可能效應

〈A comparative study of the prevalence of domestic violence in women requesting a termination of pregnancy and those attending the antenatal clinic.〉這份英國研究指出，曾遭受親密伴侶暴力的婦女實施人工流產率，是一般要求產前照護的婦女的6倍。
綜合上述，似乎我們可以看出其中息息相關的惡性循環(如上圖所示)：人工流產造成婦女和伴侶的身心風險，如未得到幫助以降低雙方個人風險則會進一步造成彼此親密關係的風險，產生爭吵、家暴、物質濫用等現象，關係風險再次強化婦女下一次人工流產的選擇，逐漸形成單向的惡性循環。
更需注意的是，這些人工流產或生理或心理的創傷若未經妥善醫治處理，則其風險不僅在目前的婚姻或伴侶關係中可能發生，亦會在下一個新的親密關係中產生負面作用，不能輕忽。
因此，讓婦女客觀了解在實施人工流產之後會有哪些風險影響她的身心健康、親密關係和家庭關係甚為重要，這是絕對必要公開透明的資訊。 再者，人工流產後如何降低婦女及其伴侶暴露在個人身心和關係的風險之中，也是應當要一併考慮和協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