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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1.21 和平始於生命

和平始於生命
作者:Shenan J. Boquet 神父

在聖誕節前的三鐘經祈禱中,教宗方濟各提醒世人:「沒有任何孩子是錯誤的……孩子是生命的禮物。」教宗在新年第一天的彌撒講道中繼續強調這一訊息,呼籲大家「堅定地承諾推動對人類生命尊嚴的尊重,從受孕開始到自然死亡。」

教宗警告說,現代社會面臨的生命挑戰以及「建立和平文化的基礎」只能通過保護和服務每一個「由女人所生」的生命來解決。
教宗的訊息與《布萊巴特新聞》(Breitbart)最近的一篇文章不謀而合。該文章報導,墮胎是2024年全球主要的死亡原因。文章引用來自《Worldometer》的數據,該機構根據政府報告以及世界衛生組織(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WHO)等組織的數據估算,去年超過7300萬名未出生的嬰兒因墮胎而喪生。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的資料,「所有非預期懷孕中有六成(61%),以及所有懷孕中有三成(29%),最後以人工墮胎結束。」
根據這些數據,在2024年全球報告的1.4億名出生及未出生人口的死亡案例中,墮胎占了近52%,成為主要的死亡原因


墮胎是一場屠殺
全球墮胎的數據令人痛心,而國內的情況也同樣令人震驚。根據《美聯社》(AP)的一篇近期文章,「最近幾個月,美國的墮胎數量略高於2022年6月(即《多布斯訴傑克遜婦女健康組織案》判決)前的月份。」據估計,美國在2023年共發生了超過100萬宗墮胎,比2020年增加了11%。
根據古特馬赫研究所(Guttmacher Institute)《美國新聞》(U.S. News)的報導,墮胎數量有小幅持續的增長。《美國新聞》報導稱,「在2024年上半年,全國每月平均墮胎數接近98,000宗,超過2023年的每月平均88,000宗和2022年的每月平均81,400宗。」這一增長的主要原因是墮胎藥的可得性。古特馬赫研究所指出,這些墮胎大多發生在臨床環境之外,屬於「自我管理的墮胎」,即使用從美國境外藥房郵寄的墮胎藥進行的墮胎。研究還發現,美國的「藥物」墮胎比例從2020年的53%上升到2023年的63%。


醫療廢棄箱中發現的墮胎受害者仍在等待正義
如今,全球超過100個國家以某種形式提供墮胎藥(如遠程醫療墮胎)。每一例墮胎都意味著一個孩子的死亡。這不是一種道德呼籲,而是一個事實陳述。這7300萬例墮胎中的每一例都代表著一個獨特的人類生命,一個與母親不同的個體,其無辜的生命在母親的子宮中被暴力摧毀。這些無辜而脆弱的孩子,本應受到父母和家庭的歡迎與愛護,受到保護免於危險,卻被去人化,像垃圾一樣被丟棄。
這是無法理解的!


墮胎之罪
教宗方濟各如此說道「墮胎就是謀殺」。這是在人類受精後的任何階段,直接且有意地終止一個可存活的未出生孩子的生命。儘管大多數人對墮胎的含義有基本的了解,但他們對人類尊嚴變得冷漠,並對這種摧毀人類生命的行為抱持容忍的態度。本質上,社會中的大多數人拒絕接受子宮內有一個人類存在的事實,而這個人享有與子宮外的人同樣的生命權。

重新認識每個人類生命的尊嚴,對社會、法律、經濟及政治層面都有著深遠的影響。合法化的墮胎及其背後的思維模式,總是會導致墮胎在社會中變得司空見慣,並進一步形成影響人們對待此議題的法律與政治現實。
合法墮胎已經創造出鼓勵墮胎的結構,令那些希望生下孩子的母親面臨更多困難。而隨著墮胎在這些現實中逐漸正常化,輿論和思維方式也隨之改變,進一步影響人們如何看待這一道德問題,以及婚姻、性行為和安樂死等其他倫理問題。
人類的尊嚴並非由人類團體或政府賦予,也不是父親或母親所能賜予或剝奪的,更不是通過成就或選擇而獲得的。每一個人從其存在的第一刻起——即受精時——便被賦予了尊嚴,因為他們是人類(human being)。這種不可剝奪且不可改變的尊嚴,無法被削弱或摧毀,正是我們應尊重每一位人的根本原因與基礎,無論是未出生的人還是已出生的人。


死亡不是醫療照護
確實,懷孕過程中可能出現併發症,例如妊娠糖尿病、妊娠高血壓、胎盤問題以及心臟疾病。然而,墮胎從來都不是必要的醫療,也不是醫療照護。墮胎在道德上永遠無法被允許,因為它是故意殺害無辜人類生命的行為。即便母親在身體上毫髮無傷,墮胎總會留下隱藏的創傷:心理和靈性的傷痕,這些傷痕有時永遠無法癒合。
墮胎對於至少一方——孩子——總是致命的,對孩子而言,墮胎帶來的不是任何益處,而是死亡。從定義上看,「每一種其唯一直接效果的程序或處置是終止懷孕,都是墮胎,包括從受孕到胚胎著床的期間。」(《天主教醫療照護倫理指導》第45條)。天主教的教導一貫地拒絕胚胎沒有道德地位的觀點。一旦受精發生,人類生命就已經存在,必須「以絕對的方式」受到尊重(《有關尊重生命肇始及生殖尊嚴的指示》第5條)。未出生的孩子是一個基因獨特且有生命的生物體,始終應受到尊重。


為什麼墮胎永遠不是愛的回應
當面臨影響母親和未出生孩子的醫療困境時,必須維護兩者生命的無比價值。為了在尊重人類尊嚴道德律的前提下應對困難的醫療情況,美國天主教主教團(U.S. Conference of Catholic Bishops, USCCB)制定了一份名為《天主教醫療照護倫理指導》(Ethical and Religious Directives for Catholic Health Care Services, ERDs)的文件,提供倫理指導。這些決策必須以明確的道德原則為指引,特別是不可直接殺害無辜生命的原則。所有醫療策略都必須考慮到母親和孩子的生命與健康,目標是確保母子平安渡過懷孕期。


對每個生命的愛
支持生命者明白,要根除墮胎及其惡意心態,以及對未出生孩子(乃至所有弱勢人群)的不公行為,就必須在文化中提升人類生命的價值。在一個健康的社會中,與其提倡和推動墮胎,不如尋求社會各個層面的影響力——包括社會、法律、經濟、政治和醫療等——提供創造性的解決方案,尊重人類尊嚴,並為母親和孩子帶來更好的結果。
Gustavo是在強暴中受孕的寶寶。由於支持生命者的幫助,瑪利亞以愛迎接了她的兒子。

實現這種文化轉變需要改變人們的內心與思維。因此,支持生命運動努力喚醒社會,使人重新感受到每個人——無論是未出生的還是已出生的——不可改變的尊嚴,無論他們的種族、大小、健康狀況或發展階段如何。
墮胎帶來的驚人死亡數字使其成為我們時代的社會正義問題,因為這個問題的規模完全壓倒了其他人權議題。然而,除了支持生命的團體外,幾乎沒有人承認此問題的嚴重性,甚至不覺得這種暴力有何令人厭惡之處。社會整體上對墮胎的邪惡已經麻木了!


價值無法決定生命的尊貴
我們對各種暴力變得越來越寬容,而這種寬容來自於我們對未出生兄弟姐妹所遭受的暴力的容忍,無法在子宮中看到我們的近人。聖德蕾莎修女曾說:「所謂的墮胎權讓母親與她的孩子對立,也讓女性與男性對立。」她補充說:
「墮胎在最親密的人際關係中播下了暴力和不和的種子。它在一個越來越缺乏父親角色的社會中,加劇了對父親角色的貶低。它將最大的禮物——孩子——描繪成競爭者、侵入者和麻煩。對依賴母親身體的兒女,墮胎名義上賦予母親無限制的生命支配權。在賦予這種不道德的權力同時,它讓許多女性暴露於來自丈夫或其他性伴侶的不公正和自私的要求中。」

現代社會由於對生產力和成就的「價值」(甚至可以說是「崇拜」),很難承認弱者和脆弱者的尊嚴,特別是那些未能符合這個存在理由(raison  d'etre)的人。因此,很容易理解為什麼未出生的孩子會被歸入這一類別,以及殘疾人士、老年人和垂死者。
這種心態威脅著生命本身,將那些未能達到「價值」最低門檻的人置於極大的危險之中。通過否定對無辜者的直接殺害,我們建立了一個道德框架,從根本上保護人類的尊嚴,並理解每個生命從受精的那一刻起就具有無與倫比的價值。


在收養中支持生命
改變墮胎文化思維的一種方式是認識到,社會中有許多弱勢母親需要我們的支持。儘管支持生命者已經在全國建立了數以千計的維護生命懷孕中心和孕婦之家,並投入了數百萬美元的資金,這需求仍然巨大。全國各地仍有許多社區缺乏這些資源,導致弱勢母親及其未出生的孩子必須自行應對各種挑戰——懷孕本身、經濟問題、就業和教育威脅、不支持的伴侶及家人等——並最終陷入死亡文化的掌控之中。
另一個我們常忽略的倡議是推廣收養的禮物,為那些無法與其原生家庭共同成長的孩子提供茁壯成長的機會。這份高尚的禮物應該受到鼓勵,而不應被視為母親或家庭「最不理想的選擇」。這樣的態度會污名化收養,暗示選擇此選項的生母似乎在某種程度上是疏忽的,而不是彰顯她們無私的愛與關懷的見證。
我們需要關於收養的積極訊息,尤其是來自我們教會的訊息。教會在推廣這一熱愛生命的高尚行為方面有著悠久的歷史。因為孩子擁有權利,而我們有責任保護他們,我們必須在收養問題上追求高標準的實踐和照護,確保孩子們的安全並讓他們被歡迎。然而,可悲的是,收養已經被我們的社會污染,將孩子商品化——墮胎、代理孕母、基因工程、胚胎幹細胞研究等——將收養視為一種產業,把孩子視為財產,並使夫妻的收養過程變得困難。這種情況必須改變!
雖然收養並不適合所有人,但它表現了一種意願,願意敞開自己的生命,迎接需要幫助的另一個人,以孩子的最大利益為優先,並提供愛與陪伴。我將在後續的文章中探討這一問題。


呼籲履行責任
最後,我們必須繼續公開見證,無論是一月的為生命而走大遊行,還是一年四季在世界各地的行動。這些活動已經遠遠超越反對墮胎的抗議,成為支持生命運動的強烈表達,展現出對建立更加正義社會的深切渴望——一個以完全不同的價值觀為基礎的社會,將每個人的尊嚴,包括未出生孩子的尊嚴,置於核心位置。
正如教宗方濟各所說,「建立和平文化的基礎」只能通過保護和服務每一個「由女人所生」的生命來實現。因此,我們必須明確表示,除非首先重新肯定從子宮開始人類的尊嚴,否則無法改變社會和文化,也無法停止令西方社會陷入深淵的死亡文化。
這種我們所呼籲的文化轉變,教宗聖若望保祿二世曾說:
「……要求每一個人都有勇氣接受一種嶄新的生活方式,在個人、家庭、社會和國際層面上,按照正確的價值標準來做實際的選擇,這標準就是人之所「是」重於人之所「有」,「人」重於「物」。這種煥然一新的生活方式,也需要對人拋棄冷漠,擁抱關懷;放下排斥,衷心接納。其他的人並不是我們必須防範的對手,而是需要我們支持的弟兄姊妹。應該為了他們本身的緣故而愛他們;他們的臨在也豐富了我們的生命。」(《生命的福音》98號)。

請與我一起祈禱,願這種轉變得以實現。
 
翻譯自: Human Life International “Peace on Earth Starts with Life